鮮血濺落在白色雪地,彷彿濺了一地鮮紅的薔薇,妖冶盛開。
地上的屍體橫七豎八。
女孩站在雪地中,被染紅的裙襬在狂風中翻飛,奏著一曲哀歌。
“姐!”
小男孩淒厲的喊聲劃破這個雪夜。
年輕的女孩突然被叫醒,眼底晃了下神,茫然地看著手中滴著血的水果刀,又看向滿地的屍體,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做了什麼,頓時抱住頭歇斯底裡地尖叫起來。
“姐!”
“我殺人了。”
女孩渾身發抖,忽然又似想通了什麼一樣,轉頭看向站在門口的弟弟,眼神悲傷極了,喃喃地道,“也好,天闕,這樣他們就不能再來欺負你了。”
飛舞的細雪落在女孩的肩上,裙上,她仰頭望向空中落下的雪,低低地笑起來,笑容明豔得驚心動魄。
“天闕,雪下得好美啊……”
“真的好美。”
她輕聲呢喃著,然後慢慢舉起手中的刀,刺向自己的心口。
不要——
不行!
厲天闕猛地睜開眼睛,從床上翻坐起來,眼前的房間安靜極了,悄無聲息,冇有下雪,外麵天晴氣清。
隻是個夢。
厲天闕粗重地喘息著,修長的五指埋入發間。
這個噩夢困擾他已經多年。
片刻後,他低眸看向床上的人,楚眠閉著眼睛躺在那裡,烏黑的長髮下,一張臉白得近乎透明,唇小小的,鼻子也小小的。
明明是個瘋子,眉目之間卻刻儘單純美好。
像一捧純潔的雪,又像一束明亮的陽光。
厲天闕看著她,猛地倒下去,一把將她抱進懷中,死死抱住,近乎貪婪地嗅著她身上極淡的香氣。
他嗅得極為用力,好久,他才從那個夢境中走出來。
他的目光開始變得清醒。
正要鬆開懷中的人,他突然發現自己手臂壓著的是女孩身前起伏玲瓏的曲線處。
厲天闕低眸看去,隻見她被他抱得領口都皺起來,本就是V字領的大領口,這一抱,春光更是完全乍泄,白皙、嬌嫩的肌膚被領口磨出幾個紅印,曖昧得惹人遐想。
既然遐想了,他也冇客氣,伸手覆了覆。
很軟。
跟果凍似的。
“……”
厲天闕直直地盯著,身體很快起了反應。
該死。
他是太久冇女人了麼,竟然對著一個瘋子有反應。
不能再繼續了。
厲天闕一把用力地推開她,從床上坐起來,想想還不夠,他伸手捏住楚眠的臉頰往兩邊用力拉扯。
讓這女人勾起他的反應。
明明他想要的隻是姐姐的替代品。
她還敢睡這麼香。
“……”
痛。
常年在風島生活的她十分敏感警覺,在他突然坐起的一瞬間已經醒了,隻是裝睡。
這男人真的變態,突然坐起來,突然掐她的臉。
她這臉怎麼得罪他了?
裝睡。
繼續裝睡。
不過厲天闕的手段再度升級,開始捏住她的鼻子。
楚眠一忍再忍,最後實在喘不過氣了睜開眼看向他,“唔……”
她也不反抗,就這麼看著他,長睫捲翹帶著濕意,眼睛又呆又純,一頭長髮如海藻般鋪在床上。
她的聲音綿軟得像隻小羔羊,還帶著惺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