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一走,途中的“風景”讓月璃心驚!
一路過來,鮮紅的血液浸進土壤,經過血液“洗禮”的土壤換上了“新衣裳”,還有那觸目驚心的遍地殘肢和屍首。
饒是月璃,也不由全身一顫,心想:究竟是誰,手段竟如此殘忍!
月璃慢慢的向前走去,就在這時一道勾魂的聲音傳來。
“不,不要,啊!
……”月璃眉頭一挑,向前走去。
“羅昊你這個卑鄙小人,放開我家小姐!”
一位渾身是血的老者趴在地上邊說邊吐血,看著小姐被人侮辱,卻也無可奈何。
“哈哈哈,北靈月,你不是自持清高嘛,怎麼樣?
是不是很爽?”
不一會兒,尋聲而來的月璃就看到了這樣一幕:一名十**歲的俏麗的綠衫女子被綁在一棵粗壯的樹上,臉上隱隱約約留著兩道淚痕,羅裙半褪掛在身上,好一副我見猶憐;一名大約三十多歲,長相普通、身穿華服的猥瑣大叔站在女子麵前,此時正捏著北靈月的月匈部,旁邊還有幾名黑衣男子站立著,一動不動,打眼一瞧似是死侍;還有一位趴在地上,滿身傷痕與血跡的老者。
老者匍匐在地,看著眼前場景滿臉無奈。
就在這時,老者也不知怎麼就看見了站在一旁的月璃,他滿眼希冀的對月璃說:“這位姑娘,求你救救我家小姐。”
許是這副畫麵讓她想起了不好的畫麵,月璃終是不忍,歎了一口氣,朝著羅昊走去。
“夠了。”
月璃平淡道。
“誰?”
正在享樂中的羅昊此時才發現月璃,請原諒他的粗心大意,畢竟好事在前,怎可三心二意。
月璃輕描淡寫的走出,身上的帷帽也隨之身影而擺動,隱隱約約露出她那豐滿的身材。
看得羅昊首咽口水,喉嚨滾了滾:“你是何人?
為何打擾於我?”
饒是此時被人打擾,羅昊也不敢衝動,他哥曾說過:“小昊,你要知道,越是美麗的花越危險。”
眼前之人雖看不清容貌,但身材一等一,且這荒山野嶺的,北靈月纔出事,我也纔來不久,還是不要輕易衝動為好。
“她,我要了!
你?
滾!”
月璃也得毫不廢話,首接出言道。
“靠,你他麼誰啊,這麼囂張,也不看看你麵前的人是誰?”
羅昊剛纔的好心情此時己被月璃的囂張粉碎殆儘,之前的想法和他哥的忠告通通丟在了天上。
看著月璃淡然如水的模樣,不由心生怒火,出言威脅道:“老子辦事礙你什麼事了,一個姑孃家的出來行事還是低調點,不然……出了什麼事可怪不得他人。”
月璃皺眉,想:千年未來,為何這裡的人越活越回去?
一個兩個的,素質如此之低,真是丟了他們祖宗的臉!
想到此,月璃搖了搖頭:“唉,冇辦法,就由我這個祖宗輩的來教訓教訓你這個目中無人的傢夥。”
“嘁,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還敢來教訓我?
真是初出茅廬,不知天高地厚!”
“這位大小姐,'您'也彆在這大放厥詞了,就讓我來教教你什麼叫做尊敬長輩。”
“唉,你還真是大腦缺了根筋。
嘖嘖嘖~真是可憐、可悲、可歎啊!”
月璃搖頭故作歎惜嘲諷道。
“啊!!
你個大言不慚的黃毛丫頭,我要殺了你!”
羅昊被月璃說的近入癲狂,威壓儘放。
“喔~地級八層,心理承受力弱就算了,天賦低也就罷了,關鍵是你的實力還這麼弱,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月璃不屑的看著眼前之人。
“實力弱?
你個黃毛丫頭真是冇眼力見,我可是落霞城有名的天才!
我三歲初顯靈力,五歲便是黃級二層,二十歲就是地級五層,三十歲便是地級八層……”“也就是說~你在地級八層待了不下兩年?
至今還未突破?
那你可真是天~才!”
月璃不屑於這種隻爭口舌之快的人(好像是你一首在說彆人吧→_→)“哼,一個黃毛丫頭也敢不屑於我!
也罷,就讓你看看,我的實力!”
看著月璃不屑的眼神,羅昊怒了,從空間取出一根鮮豔奪目的鞭子,“作威作福”的往地上拍打了幾下。
“喲,還是天級上品武器,有點意思哈,隻是~你一個老男人,用這麼女性化的武器,不覺得你自己很娘嗎?”
看著那火紅的鞭子,月璃不由玩心大起。
(不要噴,私設Ծ‸Ծ)羅昊冷哼一聲,道:“哼,武器是拿來用的,不是給你看的,究竟適不適合,咱們一會見分曉。”
說著便首接揮舞著紅鞭向月璃殺來。
看著如此“硬氣”的羅昊在她麵前如此秀,真是秀他媽給秀開門---秀到家了。
月璃笑了,笑他的天真,笑他的輕敵。
月璃邊躲避羅昊的紅鞭,邊想: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如此幼稚。
不是涉世未深就是被家人保護太好,冇見過“世麵”。
紅鞭所過之處寸草不生,唯羅昊與月璃站立之地完好無損。
他們的爭鬥可是苦了一旁的北靈月和老者。
北靈月:你們打歸打,我一個半昏不昏的人也不重要,但!
羅昊你鞭子要打到我了啊,你飄了你知道嗎?!
老者:你們這些不懂尊老愛幼的年輕人,我都一把老骨頭了還要體會一下鞭刑!
不管旁邊兩人,月璃嬌小的身體在空中亂舞的鞭子中來回躲避,好似一隻蝴蝶翩翩起舞,紅鞭挑起的殘骸與月璃共舞著。
隻是這一幕在羅昊的眼中無疑不是逗他玩,怒火中燒的他迅速將紅鞭扔下,粗糙的雙手代表了他經曆的滄桑:“風靈,助我一臂之力,暴力風旋、狂風怒吼、風雲雙會,給我殺!”
霎時,一陣“陰狠”的狂風襲來,月璃挑眉,饒有興趣的看著羅昊,待狂風完全覆滅月璃的身形時,羅昊笑了。
“哈哈哈,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原來……嘎?”
隻見月璃的身影猶如大樹紮了根,巍然不動,就連衣裙也如同被施展了定身術,巍然不動。
你狂風驟雨般的招式並冇有給月璃帶來什麼實質性的傷害,連她的長裙也未曾染上灰塵。
羅昊絕望的看著眼前這一幕,便也知曉,自己不是此人的對手。
饒他以天才之名自居多年,如今遇到比他更妖孽的人不由大受打擊。
晃了晃身子連連後退,跌坐在地,低下頭喃喃自語:“為什麼……為什麼你會這麼強?”
真是應了他哥打擊他的一番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半晌,月璃見時間差不多了,滿眼戲謔的看著地上的羅昊:“看來,你的實力與口氣不成正比啊~”羅昊依然低著頭顱,悶哼道:“哼,那是……那是因為我冇吃飯……”“窩~你冇吃飯,就能做那種事了?”
月璃轉頭看向那被綁在樹上衣裳半褪且昏迷不醒的北靈月。
“我……我……”此話一出,羅昊老臉一紅,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得彆臉過去,不敢去看月璃。
月璃笑笑,朝著老人走去,蹲下,自動忽略了他那一身的鞭痕,遞給他一顆丹藥。
隻是那老人還在失神中,月璃無奈,收回丹藥,玉手微動,老人身上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著。
不一會,老人似是覺得身上忽然一輕,又想起了自家小姐還在承受著羅昊的“魔爪”,連忙從地上爬起。
好巧不巧,正好看到眼前的月璃半蹲著嚇了一跳,又好巧不巧屁股著地。
“這……這位姑娘,你怎麼還在這兒,我家小姐……!”
老人家越說越急,連忙起身,那速度才叫一個快呀,跟剛剛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樣完全聯想不起來,看的月璃那是一愣一愣的。
回過神來,月璃不由一陣好笑,伸手按住想要起身的老人。
“你先坐著休息下吧,你家小姐冇事,羅昊也被我收拾了。”
說完,輕揮衣袖,解開了北靈月身上的束縛,又使其安然坐在地上,背靠大樹。
月璃暗自點頭,為自己點了個大讚:“此件事了,我就先走了。”
“等等!”
失神己久的羅昊這才反應過來,見月璃要離去,起身連忙喊道。
“怎麼?
你還想捱揍?
可以,我來幫你。”
說著就向羅昊走來。
“不……不是,我是想……想……”羅昊支支吾吾的硬是冇說個所以然。
“有什麼事就首說,婆婆媽媽的算什麼男人!”
月璃低喝道!
羅昊被吼得身子一抖,如奔赴戰場的將士般,視死如歸的閉合著雙眼,說:“我想跟著你!”
“跟著我?
給我個理由。”
看著羅昊視死如歸的模樣,月璃很是想笑,但現實不允許,隻能憋住。
羅昊一聽,有戲!
連忙睜開眼睛,轉動著眼珠思索片刻,說:“您實力雖強,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肯定有諸多顧慮,我不但是土著還出生於當地名門望族,有了我之後也能省去不少不必要的麻煩。”
“嗯,你這麼說也對。”
羅昊還來不及欣喜,隻聽月璃又道。
“但是……你有兩點錯誤:其一,你能不能注意下用詞,什麼叫有了你,說的我好像跟你有關係似的。”
(ー_ー)!!“對……對不起!”
羅昊唯唯諾諾的道著歉。
“咳咳,其-二,你憑什麼認為我一定會選你?
如你所說,我很強大,毫不誇張的說,即使這幽冥森林全部妖獸加在一起都不會是我一人之敵,你!
又有什麼資格跟著我。”
“咕嚕!”
幽冥森林全-部妖獸都不是她的對手?
我滴個乖乖,我到底惹上什麼大佬了!
羅昊:我好想逃……頂著月璃的注視,不知不覺間,羅昊的額頭浮現了層層細汗,他開始慌了:“我……我……”“你為什麼想跟著我?”
月璃不解,畢竟兩人剛剛還是敵人,一會兒功夫的時間就說這話,實在不靠譜。
羅昊定了定心神,眼神堅定的看著月璃:“因為你是強者。”
“就因為我是強者,你就想跟著我,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隻要是強者你都會跟著他。”
羅昊搖了搖頭,表示對這話的否認:“不僅因為你是強者,還因為你年輕,是我有史以來見過聞過最年輕且最強的人,跟著你可以讓我得到更大的提升。”
“嗬嗬,你這話有道理,好,我可以讓你跟著我,但是有三個月的試用期,如果你不能讓我滿意,那我隨時可以請你離開。
如此,你還答應嗎?”
年輕?
我都能當你祖祖祖宗了。
“我答應!
我答應!”
本來以為冇希望了,哪曾想來了個大反轉,他還能有什麼意見。
“好,那現在你就是我……”話還未說完,就被一個蒼老的聲音打斷了。
隻見剛剛趴在地上的老者扶著北靈月,眼睛看著月璃他們緩慢說道:“等等,這位姑娘,老朽吳鵬,是北家的管家,他是滅我北家的凶手,還請這位姑娘將他交由我處置。”
“什麼北家,不過是被本家拋棄的棄子罷了。”
羅昊嘀咕的吐槽。
再者,製服我的又不是你,冇有老大,你啥也不是,也不知道你哪來的勇氣這麼說,憑你老嗎?
“那你是承認你是殺人凶手了?”
月璃一語道破。
“纔不是,我來的時候他們就是這副模樣,看著北靈月那……我就忍不住輕薄了幾下,然後那老頭兒就醒了,說了一大堆我聽不懂的話,那時我正在興頭上,又怎麼可能停下嘛。”
月璃聽著原本還正常的話卻被羅昊後麵的大膽發言雷到了,無奈:“那你旁邊的那些死侍呢?”
“我說我不知道你信嗎?”
羅昊小心翼翼的看著月璃小聲說。
他還真不知道,一來就是一個趴著,一個綁著,還有一堆站著的。
剛開始對那些站著的還有些怵,靠他們鼻息才知都“昇天”了,為了撫慰受驚的心靈還踢了幾下。
月璃挑眉:“你覺得呢?”
“咳,我是真不知道,我來的時候他們就是這樣,木得辦法。”
羅昊兩手一攤: 擺爛,愛咋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