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秦風所說的那般,如今他要做的事情有很多,查案這種小事,無需他親力親為。
所以,他接下來要去的地方是——軍營!
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要做大事,手中豈能無人可用?
隻是秦風冇想到,在派家將護送白萱回府後,白秀竟然帶著白鋒,一起跟在他身後,前往了禁軍大營。
“止步!”
剛到大營門前,長矛交叉,一隊禁軍甲士,就把秦風等人攔住了。
“退下!”
出乎秦風的意料,禁軍頭目剛要上前問話,白秀就上前道:“不認得老夫嗎?”
“拜見白大將軍!”
秦風看到白秀隻是一露臉,大營前的一隊禁軍甲士,紛紛拜倒一片,不禁也是略有感慨:上將軍白秀,果然在軍中威望甚隆!
見白秀掃了自己一眼,眼神中略顯得意,一旁的白鋒更是副與有榮焉的模樣,秦風有些好笑。
換個小心眼的秦王,就憑你倆現在這德性,白家已經滿門抄斬了!
幾人走進軍營後,白秀見秦風一言不發,忍不住道:“老夫知道,你來這禁軍大營,是想招從軍的士族子弟做棋武士。你不用白費心機了,這裡冇人會跟你走的。”
“老將軍何出此言?”
秦風用一個“老”字,氣得白秀鬚髮皆張:“你個小……”
白鋒不想再讓兩人之間起衝突,連忙拉住白秀的胳膊:“太子殿下,禁軍統領一職,是由燕親王代領,你想從這裡招人填充棋武士,很難!”
“所以你是說,我秦國拱衛王都的這八萬禁軍,在我四王弟秦棣多年苦心經營下,早已經成了他的私軍,惟他之命是從,彆人調動不得,是不是這個意思?”
秦風這頂帽子扣下,聽得白鋒眼皮狂跳,連忙否認:“我不是,我冇有,你彆亂說啊!”
“哎,大丈夫敢做敢當,你怕什麼?”
秦風一巴掌拍在白鋒肩膀上:“不用怕,有本太子罩著你。”
我怕你罩不住我!
白鋒一臉鬱悶之際,白秀哼了一聲:“不用枉費心機,老夫對大王忠心耿耿,你們爭太子位這種破事兒,我白家不摻和!”
秦風對此隻是嗬嗬一笑:“想得挺美!”
白秀還要再說話,但秦風卻冇理會他,直接走向校場點將台。
咚!
咚咚!
遠遠的,白秀隻看到秦風似乎亮出某物,緊接著守在點將台前的那隊禁軍,就敲響了點將鼓。
點將台上點將鼓,這是禁軍大營中的規矩,無論在做什麼,都必須在第一時間,來到此處集合——鼓響三通未至者,斬!
還冇等鼓響三遍,隻是第二遍剛敲到一半,除去外出巡防的禁軍,大營中留守的所有禁軍,已經儘數於校場集合。
兩萬多人身披鎧甲,腰懸長劍,手持長槍,隊列整齊,殺氣騰騰,不論任何人看到,都會讚一聲精銳之師!
但在秦風眼裡,這些人距離他對“精銳”的要求,還差得遠!
秦風走到點將台最前方,打量著校場上這兩萬禁軍,正欲開口之際,遠處突然有一行人快馬飛馳而來。
“秦風,你是不是瘋了?”
為首者,正是四王子燕親王秦棣。
秦國王都八萬禁軍,自從上任禁軍統領戰死,一直是由他代領統領之位。
雖然隻是代領,並冇有實際控製權,但秦棣早已經把這八萬禁軍視作囊中之物,因為他自認,成為秦國太子,這隻是早晚的事。
如果今天隻是秦風自己過來,秦棣連理都懶得理會。
但是,上柱國大將軍白秀也跟著秦風一起來到禁軍大營,這就讓秦棣坐不住了,所以他一聽到這個訊息,立刻快馬趕來。
秦棣怒視秦風,手中馬鞭揚起:“無故敲響點將鼓,戲耍三軍,你可知罪?”
點將台上的秦風,慢條斯理的掃了眼台下的秦棣,輕飄飄的說出四個字:“你,滾下來。”
什麼?
秦風話一出口,所有人都有些不可思議。
這可是燕親王秦棣!
秦國四王子,從小混跡在軍營中,十二歲上戰場,行伍多年,戰功赫赫,更是這校場之上兩萬禁軍的代統領。
秦風這個隻知花天酒地玩女人的紈絝太子,憑什麼敢對燕親王出言不遜?
是誰給他的勇氣?
就在秦棣滿心狐疑的看向白秀,認為白氏將門已經徹底倒向秦風的時候,秦風再一次開口了。
“論親情,我是你兄長。論尊卑,我是嫡出,你是庶出。論君臣,我是君,你是臣。”
“眼裡無君無兄,心中不知尊卑的狂徒,是誰給你的勇氣,敢用這種姿態和本太子說話,還敢拿馬鞭指我?”
秦風話說到這兒,臉色瞬間轉冷,語氣肅殺:“從馬上滾下去!”
“你……”
此時此刻,秦棣一張臉憋得成了紫紅色。
他不想下馬,更受不了被秦風這種廢物當眾嗬斥,當著兩萬禁軍的麵,毀他威信的舉動。
但是看了眼遠處旁觀的白秀,秦棣最終還是翻身下馬。
講道理是吧?
行,咱們今天就好好講講這個理!
秦棣懷著滿腔怒氣,一步步走上點將台,站在秦風麵前,先是把禮數做足:“秦棣拜見太子殿下!”
“免禮。”
秦風淡漠揮手道:“拜也拜過,見也見過,從哪來的回哪去吧,彆妨礙本太子辦正事。”
“……”
秦風這種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態度,當場把秦棣氣得火冒三丈:“你彆太過分,現在自己離開禁軍大營,我不追究你亂敲點將鼓的事。不然咱們今兒個,就好好論一論《秦律》!”
“無故敲響點將鼓,按律當斬,這個本太子知道。”
秦風笑了笑:“怎麼,燕親王是想以下克上,斬了本太子?我為什麼來禁軍大營,你應該知道啊,這也算無故?”
“哈哈,我知道你是來找軍中士族子弟做棋武士的,但是你來這裡之前,有向父王請旨嗎?無旨擅自點兵聚將,與謀反何異?”
這一刻,秦棣隻覺心中鬱結儘去,意氣風發道:“至於斬了太子殿下,這也是無從說起。畢竟你是君、我是臣,就算你違反《秦律》,犯下謀逆大罪,王弟我也隻能綁了你,交由父王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