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生笑了一下,說道:“那你就當我是胡說吧。”
紫蘇這孩子倒是可愛,有著童心,比起她那三個師兄有意思多了。
“不跟大先生說了,我去找師兄去了。”
“去吧。”
陳長生見紫蘇走出了院子,接著便拿起書看了起來。
玄黃扛著鋤頭回到了涼亭。
一個上午的時間,他已經將後山的一處地方打理了出來,起碼把雜草給處理了個乾淨。
玄黃聽到了先生之前跟紫蘇的對話,於是便問道:“先生,這片天地,真是個球嗎?”
陳長生見他好奇,於是便答道:“應該是。”
“應該?”玄黃問道。
陳長生說道:“若是有一天站在高處,看向遠方所見的是一條弧線,那就是真的,如果不是,那就是陳某說錯了。”
“先生說的高處,該有多高?”
“比方說腳底的這座山,三座這樣高的山疊在一起,應該就差不多了。”
玄黃聽後點了點頭,隨後便琢磨起了先生話。
先生的話,應當是不會有假的。
但若是不親眼見過,他心中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陳長生拿起書來打算繼續看下去,但卻是忽的想起了一事。
說起來,前日可是答應了張老頭的,冷不丁的就給忘了。
陳長生合上了書,起身道:“陳某想起些事,得下山去一趟。”
玄黃聽後問道:“那先生今晚還迴流雲觀嗎?”
陳長生想了一下,答道:“說不準。”
“但若是天黑之後我還冇回來,估計就要很長時間纔會回來了。”
“這樣嗎。”
“嗯。”
陳長生朝著觀外走去,玄黃起身相送。
走到觀門口時,陳長生頓了一下,轉身說道:“麻煩幫陳某照看好書閣裡的那些書,等下次來還要看的。”
“好。”
玄黃答應了一聲,目送著先生下山。
他心中大概已經猜到陳先生要走了,估計也是跟往年一般……
一走,便是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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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長生下山後便直奔秋月坊而去。
秋月釀賣完了,酒肆的客人也少了許多,小六倒也閒了下來,坐在酒肆的桌上打起了瞌睡。
陳長生走進酒肆,來到了小六的桌前坐了下來。
撐著下巴的小六一個冇撐穩,醒了過來。
一睜眼,卻是給他嚇了一跳。
“哎喲!”
小六驚坐而起,他看著麵前坐著的先生,連忙拍了拍胸脯,說道:“先生你走路怎的冇個聲啊,可把我給嚇壞了。”
陳長生笑了一下,說道:“是你睡的太死了。”
小六緩過神來,說道:“先生您且等上片刻,我這就去喊掌櫃。”
“誒……”
陳長生本想喊住他。
卻見小六飛快步走向酒肆後院,一邊走著還一邊大喊。
“掌櫃!掌櫃!陳先生來了!”
後院中坐在搖椅上晃盪的張老頭聽到‘陳先生’三字時頓時清醒了過來。
他從搖椅上坐了起來。
此時小六已經到了他的麵前。
“你說誰來了?”張老頭問道。
小六說道:“是陳先生。”
“快扶我出去。”
“掌櫃您慢些。”
張老頭被小六攙扶著來到來酒肆。
坐下後,張老頭便開口道:“先生竟然冇走?我還以為又要等到三年後呢。”
“今年多留幾天。”陳長生笑道。
張老頭笑出聲來,如今的他已經老的門牙都掉了一顆,笑起來顯得有些滑稽。
陳長生說道:“前天本來說下午再來酒肆找你,誰料碰上些事就給耽擱了,一晚就晚了兩日,不過好歹還是來了。”
張老頭笑著說道:“先生能記得我便是我的福氣,又怎敢奢求。”
陳長生亦是一笑,接著說道:“秋月釀,可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