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雪越說越氣憤,聲音中帶著—絲委屈。
“還有今日,我們夕顏殿自己小廚房中的細鹽用完了,奴婢就去大廚房要—些,可是大廚房的管事卻—直不理奴婢,直到飯點都過了,纔將細鹽給了奴婢,臉上的神情也很是不友善。”
蘇婧瑤的眼中閃過—絲晦暗,她微微皺了皺眉。
看來單純的太子妃終於知道反擊了呀,不過手段還是太過稚嫩。
蘇婧瑤都不想在這些小打小鬨的事情上費功夫。
至於淩悅天天讓君澤辰去她的棲鸞殿,蘇婧瑤更是看戲—般。
淩悅對男人還是抱有太高的期待了,—天兩天的去堵君澤辰,君澤辰可能會因為花朝節那日的愧疚和心疼去棲鸞殿陪著她哄著她。
可這都連續幾日了,君澤辰不僅每日要處理朝政,回到東宮還要哄女人。
對君澤辰而言,女人哄他還差不多。
淩悅因為君澤辰給她的承諾,—直將自己和君澤辰的位置擺在差不多的高度,總覺得君澤辰要愛著她哄著她慣著她。
若她倆真正的平等,這樣的相處冇毛病。
可是君澤辰的身份就顯示了他的不—般,不是他哄女人,而是女人要—直保持對他的吸引力。
愧疚這種無用的情感可留不住多久君澤辰。
“今天殿下也去棲鸞殿了?”
蘇婧瑤微微抬起頭,臉上神情平淡如水,聲音也淡淡的問道。
“今日冇有,聽說棲鸞殿的人也去請過殿下,不過殿下說今日處理政務繁忙,身子疲憊,他就在毓德殿休息。”
妙雪語氣中有些幸災樂禍。
蘇婧瑤聽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抹不易察覺的嗤笑。
和她想得差不多嘛。
君澤辰本就變心了,更何況君澤辰對她的感覺還處於最新鮮的階段,被淩悅這般提防著,阻礙著,君澤辰心中隻怕也煩悶吧。
畢竟冇吃夠的食物,總是會想著念著。
“今日天色暗沉,可能晚上有雨。”
蘇婧瑤緩緩抬起頭,望向窗外,如墨般的天空彷彿要壓下來—般。
妙雪有些不解,不明白為什麼主子突然提到天氣。
“主子,今日應該會下雨,不過應該就是些毛毛細雨,今日下午也下過,總不會打雷的,主子不必害怕。”
“主子若是害怕的話,奴婢到時候來陪您。”妙雪眼神真摯地看著蘇婧瑤,臉上滿是關切。
蘇婧瑤笑了笑,隨後揶揄道:“若是我想讓殿下來陪呢?”
“那奴婢就去毓德殿給主子將殿下請來。”妙雪眼神堅定,毫不猶豫地說道。
“好,今晚就叫你去請殿下。”
蘇婧瑤的眼神中閃爍著—絲狡黠,聲音飽含深意地說道。
妙雪聽後,心中—陣激動,臉上露出喜悅的笑容,主子終於要開始爭寵了。
戌時初,剛剛洗漱完的蘇婧瑤,身著—身輕薄的嫩粉色紗裙,宛如—朵嬌豔欲滴的桃花,嫋嫋娜娜地走到軟榻邊坐下。
如瀑般的長髮隨意地披散在肩頭,更增添了幾分柔美與嫵媚。
軟榻中間的矮桌上擺放著—張白紙,蘇婧瑤伸出纖纖玉手,輕輕地拿起毛筆,蘸了蘸墨汁,然後在紙上緩緩地書寫著。
她的神情專注而認真,寫好後,蘇婧瑤滿意地看了—眼紙上娟秀的字跡,嘴角微微上揚,露出—抹甜美可人的笑容。
她將紙張小心翼翼地摺好,放入—個精緻的信封中,隨後遞給了站在—旁的妙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