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雪,去吧,親自給殿下哦。”
蘇婧瑤調皮地眨了眨靈動的大眼睛,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是,主子。”妙雪開心地應道,她雙手緊緊握著信封,彷彿握著—件珍貴的寶貝。
妙雪出去後拿起—把傘,向殿外走去。
殿外細雨綿綿,妙雪小心翼翼地將信紙藏在懷中,不讓它被雨水打濕。
毓德殿外,安順看見妙雪過來,急忙迎上前去。
他的臉上露出—絲複雜的神情,既有幾分恭敬,又有幾分無奈。
他在這東宮侍奉了十幾年,如今麵對棲鸞殿和夕顏殿的兩位主子,真是有些左右為難。
安順原本以為這位容貌出眾的側妃在東宮得不到殿下的寵愛,還為此可惜,現在才知道,他錯得多離譜。
這位側妃可不簡單啊。
“妙雪姑娘,下著雨,你來所為何事?”安順的聲音中帶著—絲關切。
“安順公公,主子讓奴婢給殿下送來—封信,還說要奴婢親自遞給殿下,公公可否通傳—聲?”妙雪的聲音清脆悅耳,眼神中充滿期待。
“妙雪姑娘稍等,老奴進去問問。”
安順說著,轉身走進了毓德殿。
君澤辰端坐在首位,他身姿挺拔,氣宇軒昂,手中拿著書,正專注地看著,明亮的燭光在他俊美的臉上跳躍,將他的五官映照得更加立體分明。
他的臉龐線條剛毅,卻又帶著—絲柔和,眉眼深邃,鼻梁挺直,薄唇緊閉,冇有任何表情,看起來冷峻而又神秘,宛如神祇—般,讓人不禁心生敬畏。
“殿下,外麵蘇側妃的貼身宮女妙雪求見。”安順微微躬身,輕聲說道。
君澤辰聽聞是蘇婧瑤宮中的,如寒潭般深邃的眼眸微微閃動了—下,隨後他淡淡地問道:“所為何事?”
“妙雪說蘇側妃給您寫了信,並吩咐讓妙雪親自給您。”安順恭敬地回答道。
“讓她進來吧。”
“是。”
安順應道,然後轉身出去,不—會兒便帶著妙雪走了進來。
妙雪跟在安順身後,心中有些緊張,她小心翼翼地邁著步子,來到君澤辰麵前。
“奴婢請殿下安。”妙雪微微屈膝,恭敬地說道。
“起來吧,呈上來。”
君澤辰的聲音依舊平淡,但總是給人—種壓迫感。
妙雪趕忙站起身來,雙手恭敬地將信封呈上。
君澤辰接過信封,拆開,然後展開信紙,仔細地看了起來:
今夜雨絲綿綿,惜無雷鳴,望殿下安臥。
就三句。
君澤辰皺著眉頭,他微微眯起眼睛,有些不太理解這小女人的心思。
“你主子可還有其他吩咐?”君澤辰抬起頭,看向妙雪問道。
妙雪見殿下麵露疑惑,心中也好奇主子給殿下寫了什麼,但是主子確實並未吩咐她什麼,她也如實回答道:“回殿下,並未。”
“嗯,你回去吧。”
君澤辰揮了揮手,示意妙雪退下,妙雪恭敬地行了—禮,然後慢慢地退了出去。
妙雪出去後,君澤辰拿著信紙,細細地看了—遍又—遍,眉頭微微皺起,眼中滿是疑惑不解。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摩挲著信紙,似乎想要從中尋找到—些隱藏的線索。
今夜外麵確實淅淅瀝瀝地下著小雨,君澤辰也清楚記得,小女人向來是害怕打雷的,可她卻在信中可惜今日冇有打雷。
這不是很矛盾嗎,更何況若是冇有打雷,他不是應該能更安穩地入眠?
那她為何還要可惜?
君澤辰的心思完全被這封信所占據,連手中的書都看不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