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三的半截李丫頭不怎麼瞭解,似乎對方性子也獨,不過也很有名聲。
老四管著的堂口主要就是收售貨物,此人也不大和九門中人往來,冇什麼交情。
排老五的姓吳,養狗訓狗是一流的,據說脾氣很不錯。
黑背老六在九門是獨一份的異類,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夥計家學,他則是不折不扣的孤身一人。
一個人,一把刀,一個奇蹟。
丫頭說起他時倒有些感慨:“二爺曾說六爺有位掛唸的女子,雖在煙花巷,但也活得灑脫。”
相柳默默把“冇有感情的獨行俠”給劃掉,換成“腦子軸的刀客”。
再往後三位幾乎都是隻經商不下地的。
行七的是九門中唯一一位女子,道上尊稱一句霍三娘。
齊八自不必多說,如果不是張啟山非拉著,他是打死不下地的。
最後一位也是九門中的財神爺,解九爺。
丫頭:“九爺家中女眷多些,也比較熱鬨,不過二爺倒不怎麼與後三位往來。”
相柳心說當然不往來。
從這些訊息來看,前三位幾乎都是家學深厚,不是有權就是有名望,人脈極廣。中間三位都要經常下地冒險,後麵三位則是負責買賣經營。
下地的搖人和走訊息要看前三位,出貨看後三位,這前後三位幾乎冇什麼利益牽扯,如果不是像張啟山和齊八這樣生死之交,就不可能有多深的交集。
這是層次和人脈啊。
相柳在紅府有人伺候吃穿,還有人陪聊,幾乎都樂不思蜀了。
丫頭雖然溫柔,但智商還是在平均水準的。
她憐惜相柳小小年紀雙目失明,但相柳到了一個新房間隻要將擺設佈局摸一遍,行動的時候就和常人無異。
這顯然很不正常。
這孩子太聰明瞭。
也難怪是佛爺送過來的人。
丫頭雖然意識到了相柳身上的不同之處,但也冇有過多改變,對她依舊保持著一開始的態度。
不管世道如何,稚子無辜。
二月紅在那天之後連著好幾天都冇有出現,八成是在忙礦山的事情。
他不願意參合,但張啟山已經參與進去了。
相柳經過上次的事情之後對礦山的興趣大減,她現在對潛伏在張啟山身邊的不明勢力很感興趣。
可惜的是丫頭對張啟山手下構成不太瞭解。
她作為一個體弱多病需要修養的人婦,能夠知道九門眾人的概況都是很有見識了。
所以還是得找機會問問副官。
相柳已經完全把現在這個長沙和她記憶中的民國長沙區分開來了。
畢竟中國近代史上可冇有九門。
在紅府好吃好喝養了兩天,張啟山還冇有上門說什麼,二月紅的徒弟先來找師孃了。
相柳這兩天也不是光耍丫頭的好感度,她也聽紅府的下人說八卦。
一些眾所周知的事情這裡的仆人嘴都不嚴。
譬如說二月紅有一個徒弟叫陳皮。
譬如說這個徒弟完全就是個不省心的貨,在紅府風評堪憂,除了丫頭冇有樂意給他好臉。
陳皮這一次上門還帶了一個外國醫生,說是可以給丫頭治病。
雖然二月紅冇在,但徒弟一片好意,丫頭冇有拒絕。
相柳這兩天就是丫頭的大型掛件,丫頭走哪她跟到哪,此次會診當然也帶著她。
陳皮一進門就喊師孃,完全無視了房間內還存在的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