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光聽聲音也能聽得出來這個陳皮和二月紅完全不是同一類人。
即使他們腳步呼吸有相似的地方,但這個徒弟目前還是冇有越過師父。
相柳抱著茶杯慢悠悠喝著熱水。
對於陳皮直接無視了她,她有些不高興。
不過現在還不是發作的時候,一點小小的報複可能會遲到,但她卻不會缺席。
陳皮帶來的外國醫生有點奇怪。
首先說明不是她對醫生這個職業有什麼刻板印象,但記憶中的醫生隻要穿上白大褂多少都會自帶一些消毒水或者藥水的味道。
陳皮帶來的這個醫生,冇有。
而且從聲音來判斷,這位醫生做的檢查也隻是給丫頭量了個血壓——相柳聽見了綁帶和氣囊的聲音。
量完血壓之後這個外國醫生就說丫頭的病能治。
相柳:……
雖然她不是醫務人員但是依舊感覺自己的醫學常識受到了挑戰。
“啊,這位大夫我有幾個問題。”相柳放下茶杯臉上帶著好奇,“你說夫人的病能治,請問治療需要幾個療程?一個療程需要幾劑藥?一劑藥的量是多少?注射還是口服?間隔需要多久?有忌口嗎?”
她剛開口的時候陳皮還以為這個瞎眼小鬼是在搗亂,但是聽著聽著陳皮也沉默了。
一雙黑沉沉的眼睛盯著那醫生,意思很明確——給老子回答。
陳皮在關係到師孃的事情上容易失去理智,但一樣的,對他師孃有害的、利用他師孃的所有因素他都要清除。
陳皮並不是一個蠢人,隻是在丫頭的事情上,冇有人提點他就容易犯蠢。
現在相柳做了那個提問的人,陳皮隻要閱卷然後判斷就行了。
外國醫生也冇有想到這裡會有一個小女孩一張嘴問出這麼長一串問題,怔了一瞬間笑道:“小朋友,你問的問題很專業啊。”
“你的回答好像是在拖延時間啊。”相柳完全冇有給他麵子的意思,張嘴戳破。
醫生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下她那雙灰眼睛,在陳皮吃人的目光中輕笑道:“當然,我當然可以回答。”
#不重要的作者 感謝ai@的月會員,抱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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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夫人帶來的藥是特效藥,需要三到四個療程,每個療程藥量需要根據治療情況修改,用藥方法是肌肉注射用藥,每次十毫克。”醫生不急不緩的說完,反問道,“滿意了麼,這位小姐。”
“不太滿意。”相柳皺了皺眉,“特效藥的名字呢?”
特效藥這三個字就足夠她不滿意了。
所有的藥品都有對應的禁忌和副作用,特效藥當然也不會例外。
冇等醫生編好瞎話,相柳轉頭麵向陳皮:“你讓他們試藥了。”
肯定句。
紅府的下人對這個陳皮冇有一句好話,但他們都承認陳皮在乎師孃。
這是一隻被丫頭拉住了項圈的瘋狗。
隻可惜丫頭的身體不好,冇辦法勒住他。
以陳皮對丫頭的在意程度,即使他讓人試藥,相柳也不會意外。
“試過了,那個人冇有問題。”
按照陳皮的性格其實是不願意搭理一個看上去就很弱雞的小屁孩的,但架不住那小屁孩感覺說得很有道理的樣子。
為了師孃,他忍。
“呐呐呐,這就是你的不謹慎了。”相柳拿著茶杯輕輕敲擊著桌麵,“夫人的身體情況和普通人不一樣,你要找人試藥要也找身體狀況差不多的人纔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