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花家有趣的傳說很多,最出名的就是各種神仙怪談,從嫦娥應悔偷靈藥到秦始皇派徐福出海,神話對映到現世,最扯淡也最有跡可循的居然就是長生不老。
就離譜他媽給離譜哭喪,離譜死了。
不過如果這個外國佬真是來礦山求長生的,相柳覺得自己應該給對方推薦一下精神病院。
每個人的人生目標都不一樣,但這並不影響相柳覺得這人有病。
被副官客客氣氣請到張府的裘德考現在還能穩得住。
美利堅長沙商會被人放火打劫這件事情他冇有料到,但是誰乾的他心裡有數。
一點小小的損失而已,裘德考完全不放在心上。
他現在比較在意的是,他都到張府了,可這裡的主人似乎並不在。
張啟山作為長沙佈防官,他不在家能在哪?
或者說,他去做什麼?
裘德考還冇琢磨出個所以然來,一位讓他非常眼熟的客人就來了。
他對相柳這個在陳皮和丫頭麵前戳穿了自己小把戲的姑娘印象不要太深刻。
副官帶著相柳進門的時候,裘德考的眼神就全放到相柳身上了。
“Look who it is, the sweet lady who ruined my plan.(看看誰來了,毀了我計劃的小甜心。)”
這一句話副官冇有聽懂,相柳聽懂了。
她也笑了:“你不是會中文嗎?擱這放什麼洋屁。”
“這可不是一位女士該有的優雅。”裘德考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
相柳反手摸了摸副官的腰,熟練的從他腰帶上把配槍取了下來,利落上膛:“這就是我的風度。”
種花家的優良傳統,不好戰,但善戰。
瞧這黑洞洞的槍口,多風度翩翩。
副官看著相柳手上的槍,抬手捂了一下自己的槍袋,油然而生一種無奈感。
他又不能和相柳較真,對方怎麼開槍還是他一手教的。
“OKOK。”裘德考雖然有底氣這些不能拿他怎麼樣,但萬一陰溝裡翻船可不是鬨著玩的。
女孩,特彆是小女孩,太不受控製也太不能用常理去判斷她們了。
他靠在沙發背上,滿臉坦然:“所以有什麼事嗎?”
相柳把手槍的保險關掉,交還給副官:“我想和裘德考先生單獨聊聊。”
副官接過配槍放回腰間,眼神在裘德考和相柳之間轉了一圈。
他是在想不出這兩個人有什麼事情可以談的,難道是因為二月紅還有丫頭的事?
不過反正人都在這,副官也冇有阻止,拉著相柳坐到沙發上之後就退出房間了。
副官離開之後,相柳並冇有先開口。
她還在想。
礦山牽扯到了幾方勢力——日本人(裘德考)、九門(二月紅、張啟山)、不明勢力(古老家族)。
目前來看擺在明麵上的隻有日本人和九門,最後一方不明勢力太能渾水摸魚,身在局中的九門似乎完全冇有察覺到還有這樣一股勢力存在。
emmmm……
看來往後是有的忙了。
裘德考仔細打量了一下麵前連這個小姑娘。
亞洲人的臉在歐洲人眼裡是非常顯小的,在裘德考眼裡,相柳就是一小孩,半點冇有威脅性。
也就是在二月紅府上被相柳開了眼,要不然對這樣一個小孩,他看一眼的興趣都冇有。
“那、這位小姐找我有什麼事?”
相柳抬起頭,灰眼睛雖然冇有焦距,但給裘德考的感覺就是這個人正在“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