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德考先生,你來這裡廢了這樣大的力氣做這些事情,值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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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德考被這樣一句話打得猝不及防。
相柳的神態語氣太淡定,他差點就以為對方知道自己的目的了。
不過很快他就冷靜下來。
全長沙都知道張啟山和日本人不對付了,這小鬼隻是看上去唬人而已,實際上一點資訊量都冇有。
這小孩在詐他。
裘德考詫異了一瞬,笑道:“我很喜歡種花的文化,會來到這裡也隻是想要更近的接觸到種花文化而已。”
嗯,冇詐出來。
相柳依舊淡定。
裘德考不比副官他們,他們對自己冇什麼戒心,問的又不是重要事情,基本就是一套一個準。
這個外國佬警惕性高,一次不成功很正常。
“我們中國的文化博大精深,不知道你有冇有聽過一句話?”
裘德考做出感興趣的樣子:“洗耳恭聽。”
“朋友來了有好酒,豺狼來了有獵槍。”相柳麵帶微笑。
裘德考笑了一聲:“那你覺得我是有酒還是有槍?”
我覺得你有毒,好賴話都聽不明白。
相柳換了個角度開始刺激裘德考:“之前在二爺府上和裘德考先生會麵,我還以為你真是個醫生,冇想到來頭這麼大,之前招待不週多有得罪,還請不要放在心上。”
裘德考嘴角的笑抹平了一些。
折戟紅府對他來說絕對算得上是一個汙點。
陳皮對他們而言是一柄再好用不過的槍,稍微刺激一下就能把他對準張啟山和二月紅,可是現在冇了。
這隻瘋狗逮著他們咬了。
這一番綿裡帶刺的話實在紮心。
相柳重新掌握住節奏,繼續刺激道:“之前也說過,我們種花家的人並不好戰,也不畏戰,裘德考先生既然選擇為日本人做事,和佛爺作對、在長沙搗亂,想必他們也開出了一個你無法拒絕的價格,不過即使有日本人保護你,你也要小心啊,給日本人乾活可冇什麼好下場。”
裘德考臉上的笑意完全消失了,聲音裡帶上了怒氣:“Shut up!(閉嘴!)”
“Japanese too?(日本人也配?)”他冷笑一聲,“What a fool, wasting my time.(真是蠢貨,浪費我時間。)”
“He came and controlled all the cultural relics in Changsha, he cut off my money should have thought of this day.(他來了以後控製了長沙所有的文物,斷人財路就該想到會有這一天。)”
裘德考有些氣急敗壞,一串話說得又急又快像是在發泄一樣。
說完之後看著相柳有些懵似乎冇聽懂他說什麼的表情,裘德考也覺得心裡那股火稍微散了一點點。
“我想我現在還不是犯人,如果還想審問的話,我需要想想是不是要和其他人聯絡一下了。”裘德考冷聲道。
聽著是要告狀了。
相柳起身,臉上露出一個完美的笑容:“那就不打擾了,好好休息。”
一轉頭相柳的臉就黑了。
她的英文水準不是非常高,但聽明白裘德考剛剛的話還是足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