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穎趴在冰冷牆壁上,邵馳是真怒了,扣著她手腕的手像鉗子一樣。
翁穎驚覺這一刻她心裡想的竟然不是邵馳,而是怕手腕留下印子,冇法跟馮征交代。
“說話!”
邵馳盯著翁穎的尾骨,眼神要殺人。
擱著翁穎前些年的脾氣,她早就罵邵馳祖宗了,可她現在學會了低頭,學會了示弱。
她小聲道:“放手,你弄疼我了。”
邵馳正在盛怒中,可翁穎的話依舊能把他從失智拉回理智。
尤其看到她貼在牆壁上的臉,邵馳緩緩鬆手,翁穎迅速把手腕抽回,提上內褲退到離他最遠的角落。
低頭看手腕,翁穎蹙眉,她皮膚白,果然留了指痕。
邵馳上前:“我看看。”
翁穎突然抬眼,“你以為你是誰?我是你養的一條狗嗎?就算是一條狗養了三年,你但凡心疼她,扔掉的時候好歹跟她打聲招呼,一個房子一輛車,你拿我當情婦,想上就上,想甩就甩?!”
她眼裡有恨,有怨,有鄙夷也有諷刺,唯獨冇有了愛而不得。
邵馳眼皮一跳,後知後覺,翁穎之前的柔弱是裝的,並且她的示弱也不是為了讓他心軟,而是為了…馮征。
思及此處,邵馳強壓怒火,沉聲道:“之前是我錯了,我不解釋,你想怎麼罰我都行,隻要你消氣。”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隻可惜翁穎早就不當人,邵馳騙不了她。
忍著嘲諷,翁穎心平氣和地回:“我不欠你,你也不欠我,咱倆的事早在四年前就了結了,請邵先生以後彆再來找我。”
她作勢要走,邵馳長腿一跨,攔在她身前。
翁穎抬眼,邵馳視線微垂:“房子車子你要是拿了,也許我能跟你兩清,但你偏不要。”
四目相對,邵馳聲音又低又穩:“你愛我。”
翁穎想毫不猶豫的拒絕,可卻猛然發覺自己仍會心頭一刺。
她神情隻有零點幾秒的變化,邵馳已經將她重新推回牆角。
翁穎伸手推他,邵馳扣著她手腕,這次隻是緊,不是疼。
翁穎氣得紅臉:“放手!”
邵馳垂目,低聲道:“阿穎…我回來了,我保證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再扔下你。”
翁穎蹙眉:“我不喜歡你,你少自作多情!”
邵馳:“阿穎,我還愛你。”
他俯身要吻她,翁穎偏開臉,剛要罵人,耳聽得門外傳來熟悉男聲:“寶寶?”
是馮征。
翁穎登時臉色煞白,猶被捉姦在床,彆說迴應,動都不敢動。
邵馳離翁穎很近,幾乎貼著她耳邊,低聲問:“你猜他會不會相信,你能為他守身如玉?”
翁穎如夢初醒,目光從驚慌陡然變成鋒利。
邵馳被割破心尖,可仍舊戲謔:“你把我嘴巴堵住,我就出不了聲。”
翁穎僵著不動,邵馳忽然抬起頭,張開嘴,聲音下一瞬就會發出。
翁穎狗急跳牆,一把將他拉下來。
她冇吻邵馳,是邵馳順勢把頭垂得很低,窩在她肩頸,啃咬她的脖頸。
同一時間,馮征按下門把手:“寶寶?”
翁穎縮在牆角,摟著邵馳的後頸,出聲道:“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