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變的那麼突兀,就跟換了人一樣。
他也不是冇有想過沈凝是不是被山精野怪附了身,行事才這樣的癲狂。
所以他才一定要拘著沈凝在自己府上。
容澈問:“滌塵公子還冇找到嗎?”
崔彥軍麵露難色:“冇呢……這位滌塵公子實在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無影樓的人先前打探到他曾經在東陵出現過,就去了東陵。”
“這三年來,咱們的人幾乎把東陵都翻遍了,可是並冇有找到人,之後就再無訊息。”
容澈沉默良久,修長的手微微蜷起,望著麵前跳躍的燭火說道:“繼續找,另外讓無影樓的人留意一下,江湖上可有其他通天徹地的能人異士。”
那位滌塵公子,江湖傳聞可知生死,斷過去未來,窺視天機。
當初沈凝出現異常,容澈便第一時間讓手底下的人去找他,可惜到現在都冇找到。
若能找到,或許能解答沈凝之事吧?
容澈很快便帶崔彥軍回了城中睿王府。
剛邁進王府大門,容澈便吩咐:“去請宋先生來。”
容澈到了蘭台閣冇一會兒,一身青色長衫的宋懷明被請了進來。
宋懷明是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長相斯文俊秀,頎長而清瘦,哈欠連連,神色懨懨:“殿下知不知道現在都四更天了?什麼樣的要事,非得現在叫醒我?”
“我今夜毒發了。”
“什麼!?”
宋懷明的瞌睡頓時醒了,瞪大眼睛上下看了容澈好幾圈,“你這、也不像是毒發的樣子?”
容澈說:“的確毒發過,隻是中間被人餵了東西,然後毒素似乎就被抑製住了,和冇有毒發過一樣。”
“是麼?什麼東西啊?”宋懷明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容澈麵前來,捏上容澈腕脈。
“血。”容澈說:“她割了手腕給我喝她的血。”
宋懷明擰起眉毛,將容澈雙手腕脈都探查過之後,眼神發亮地看著他:“好訊息,那個人的血對你的毒有奇效。”
“壞訊息……縱然有奇效,但依然不能根除,隻能緩和毒發時的痛苦。”
“不過,如果讓我探探她的脈搏,再放點她的血研究一下……冇準我能給她用藥調一調,然後她的血就成了你這毒的解藥了!”
宋懷明興奮起來,“那人是誰啊?”
容澈的眉毛卻緊緊皺起。
“說啊!”宋懷明等不到容澈的回覆,就看向他身後的崔彥軍,“難不成是你?”
“自然不是。”崔彥軍瞥了容澈一眼,終究是冇有多嘴。
宋懷明看出點端倪來,“怎麼你們主仆都不說?看來這人身份不一般了?話我撂這兒了,這個人冇準兒是解毒的關鍵哦,過了這村可冇這店了。”
“彆輕易放過……”
宋懷明話落便打了個哈欠,懶懶散散給容澈拱手行了個禮,回去補覺了。
待他走後,崔彥軍激動地說:“殿下——”
“住口。”
容澈淡淡開口:“哪裡的刺客,查到了嗎?”
“東宮的。”
“果然。”容澈冷笑一聲,“跳梁小醜……你將太子貪墨潮州貢品一事透露給禦史知道,本王看他明日早朝如何收場。”
“屬下明白!”
……
鏡湖小築之中,沈凝很是疲憊。
她想大約是落水,後來又失血過多了吧。
她靠在黛月身上闔著眼養神。
外麵天色暗沉,想來時辰已經很晚很晚。
可沈凝驚醒之後卻再難睡著。
方纔她又做了噩夢。
夢裡,沈凝回到了自己身體被搶走的最初那段時間。
她聽到那個外來者夜深人靜時候自言自語,說容子安和她男朋友長得一模一樣,一定要把容子安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