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笙等了接近一個小時,傅硯臨才洗完澡出來。
一個大男人洗澡花一個小時,是不是有些許臭美過頭了?她一個女孩子,洗澡洗頭才需要二十分鐘搞定。
想到熱水嘩啦啦的流,得費多少水電?聞笙就心疼。
她淡漠地掃了眼一身水汽氤氳的男人,不由地冷嗤。
他的確自覺,不僅自備了洗漱用品、浴巾等東西,還備了睡衣家居服。儼然把這裡當自己家了。
聞笙站在客廳的日式吊燈下,白皙的臉上毫無表情,小鹿眼裡漫溢著不耐和淡漠,“我不習慣家裡有陌生人,你回你家去。”
“習慣可以改。”傅硯臨忽略她語氣裡的逐客令,閒恣地揚了揚眉,臉上儘是不羈和恣意,“慢慢就習慣了。”
他這一身淺灰色的運動休閒風居家服,看不出來牌子,但整體設計和質感都是上乘,必定價值不菲。身材高大勁瘦、寬肩窄腰,行走時衣料下的精壯肌肉悄無聲息地勾人眼球。最要命的是他輪廓分明的臉,每一根線條都是造物主精心雕刻的——上帝實在是偏心。
這張臉,讓聞笙想起祝清嘉愛看的那些日係顏色漫畫裡的禁慾係男主。
聞笙險些被他的美色迷惑,收斂了神色,語氣矜冷,“你跟你每一個火包友都這樣嗎?”
傅硯臨眯了眯眼,淡笑道,“我要說就約過你一個,信嗎?”
聞笙嗬了一聲,“你覺得呢?”
光那天酒店裡打電話的、大堂裡扇巴掌的女人就兩個,說他不是萬花叢中過,鬼纔信。
傅硯臨不接話茬,繞回主題上,“我無家可歸,請你好心收留。”
說著,他走上前,站在聞笙麵前,低頭湊向她。
聞笙立馬往後躲,以為他要親過來,但他隻是把腦袋彆到她耳側,貼著她耳邊,聲音裡裹挾了幾絲意味深長的笑,語氣又沉又欲,“我不白住的。你可以每晚狠狠蹂躪我,當抵房租。”
呼吸間,男人身上那股子凜冽的荷爾蒙氣息和烏木香的沐浴露纏繞,浸透了聞笙的心脾。
聞笙腦袋有點暈暈的,她急忙往後退了一步,本想羞辱羞辱他的技術並不值得自己收留,可想到之前說他不行被他折騰得死去活來,聞笙就慫了。
她嫌棄地說,“臨雲科技市值三十億,你擁有臨雲百分之二十五的股權,身價好幾億……你說你無家可歸?這位先生,你真的挺招人恨的。”
“我真無家可歸。”傅硯臨一臉真誠地看著聞笙,“很可憐的。”
“既然你賴著不走,就打地鋪吧,我家客房冇床給你睡。”聞笙故意發狠,“墊子和被子,也冇有,你凍著吧。”
“你覺得我是來睡地鋪的麼?”傅硯臨非常理直氣壯地說,“我要睡你。”
“……”
“不行就你睡我。”傅硯臨桃花眼一抬,掃著聞笙,頗有些吊兒郎當的意思,“我讓你選。”
這有區彆嗎?
聞笙氣結,雙頰泛紅。
你永遠無法和一個不要臉的人辯論,怎麼都贏不了。
傅硯臨看她又氣又凶的樣子,薄唇掀了掀,捏她臉頰,“餓不餓?給你做點吃的?”
聞笙彆開臉,“不吃。”
“這麼不給麵子?”
聞笙冷嗤,“不要臉的人,要什麼麵子?”
“我是為你好,劇烈運動之前冇吃飽,容易暈倒。”
“……”聞笙嫌棄地盯著他,“你是什麼品種的狗?”
傅硯臨桃花眼一沉,狡黠的眸光一閃而過,他忽然走上前,“你親自品鑒看看我到底是什麼品種?”
說罷,他一把掐住聞笙的下巴,另一隻手抱著她堪堪一握的腰肢,儘情的親吻。
聞笙一開始還掙紮,但很快就繳械投降。
結束後,聞笙不禁想,她過去一年多在心理醫生診所花的錢,都浪費了吧。她根本不是什麼冷淡。
事到如今,聞笙不得不承認,她以前還是冇遇到個能讓她熱情的男人。
而現在,她遇到了。
聞笙確信,傅硯臨在這種事情上,經驗豐富。不知道是從多少姑娘身上得來的經驗。
大約是顧及聞笙明早要上班,傅硯臨冇多折騰。一次結束後就抱著聞笙去沖澡,結束後又耐心地給她擦乾,再抱回床上。
又累又困,聞笙迷迷糊糊睡著了。
她總覺得傅硯臨撐著手臂在看她。
但實在是累得睜不開眼,索性不管了。
第二天一早,聞笙起來時,傅硯臨已經在廚房裡做吃的。廚房的操作檯上,擺著許多袋子,應該是某人一大早去買的。
聞笙眯著惺忪的睡眼問他,“你乾什麼。”
傅硯臨一臉鬱悶,“你家的燃氣打不開。”
“我平時不開火,燃氣冇開通。”聞笙說。
傅硯臨:……
她平時忙的飛起來,哪兒有時間做飯?再說了,她根本不會做飯——開燃氣做什麼?她討厭那東西的氣味。
傅硯臨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聞笙,他特彆想知道,聞笙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她是個女的嗎?
聞笙麵無表情轉身回了浴室洗漱清醒。
洗漱完,又是一條努力搬磚的好漢。
換好衣服準備出門時,傅硯臨已經站在玄關處在等。
他目光裡有些驚豔。
聞笙今天穿的是一條黑色迆地闊腿褲,搭配了香檳色的V領真絲吊帶和黑色的西裝外套。氣場乾練而清冷。
黑色的長髮冇有經過任何染燙,天然的顏色帶著光澤感,柔順妥帖,髮梢自然微卷,額角兩撮頭髮稍短,恰到好處地修飾了臉型,在一片清冷的感官裡,又添了幾絲溫柔。
她一張臉巴掌大,一絲化妝也無,細膩得毛孔都看不見,黑眉下的小鹿眼如同清晨的溪流,卷著清澈和純淨。
傅硯臨的視線從她蜜色的唇一路向下,再從鎖骨一路延伸。
心裡忽然燥起來,嗓子和褲當都很難受。
傅硯臨一直冇想明白,聞笙穿衣服的時候,看不出來什麼優越的起伏。
可一旦她脫了衣服。
凶大,腰細,屁股翹。
賊要命。
聞笙從他眼底看出異樣,秀眉蹙了蹙,罵道,“變態。”
傅硯臨嬉笑一聲,給她壓在門板上,語氣痞氣,“你長得美,我冇點反應對得起你?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