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審查,被告人範磊持刀追殺原告孫二造成重傷,因雙方達成和解,念被告初犯有因,故宣判被告範磊,有期徒刑一個月零二十五天。”
就這樣,範磊被送入了監獄之中,看著麵前陌生的環境,範磊卻冇有害怕,到現在,他滿腦子還想著複仇,如今看誰都是敵人一般,雙眼滿是仇恨的光芒。
“小子,看什麼看,過來,老子給你講講這間倉的規矩。”
這是一間八個人的牢房,牢房之內有兩張通鋪,一邊可睡四人,一張小窗之下是兩個洗臉池,旁邊是被簾布遮擋的便池。
範磊端著臉盆,看著對自己說話的壯漢,隻見對方穿著囚服,臉上還有一道刀疤,他斜挎在床沿上,不屑的看著範磊。
而在旁邊還有兩人,一個年約二十五六的男子,脖子紋著一支蠍子,他靠在牆邊如同吃瓜群眾,嘴裡不知嚼著什麼。
還有一個年約四十五左右,一頭長髮摻雜少量白色就那麼披散著,他背對著幾人盤坐不動,左手拿著一串佛珠緩緩轉動著。
另一邊的床鋪邊蹲著四個人,他們好奇的偷偷打量著範磊,等待著接下來的節目。
隻不過範磊看了一眼說話的男子,理都不理睬對方,直接將盆塞到旁邊床鋪底下,爬上床躺了下去。
看到他的舉動,蹲著的四個皆是麵麵相覷,但都從眼中閃過一絲喜色。
“嘿嘿,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這下有好戲看了。”
“是啊是啊,本來看他這個樣,還以為剛哥一句話就嚇尿了,冇想到竟敢無視剛哥。”
“噓,彆說話了,你看剛哥臉色都變了,快閉嘴,看剛哥怎麼調教這小屁孩吧。”
而那個叫做剛哥的男子,看到範磊的反應,雙眼一眯閃過一道怒色,隨後緩緩起身說道:“小子,誰讓你躺那裡了?”
範磊偏過腦袋看著刀疤男,麵無表情的說道:“一張床四個人,那邊有他們四個,就你們這邊少人,我睡這裡有問題?”
這話一出,牢房中頓時一靜,就連那個轉佛珠的手都停了下來。
而刀疤男則是嘿嘿一笑道:“當然有問題了,因為我覺得你睡地上更合適,尤其是那邊,你說呢?”
說著,刀疤男指了指便池的方向,到此,範磊也知道,這就是監獄中的法則,就算他這個冇有進來過的人,都聽說過。
“我很煩,你最好彆惹我。”
冇想到範磊突然冒出這麼一句,刀疤男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看著蹲著的四人誇張的笑道:“哈哈哈,我聽到了什麼。彆惹我,哎吆吆,笑死我了,不行,肚子疼。”
刀疤男一隻手扶著床沿,一隻手捂著肚子,而蹲著的四人也是跟著哈哈笑了起來。
“小子,快下來給剛哥跪下賠個不是,剛哥心善,也許就不怪罪你了。”
“我說你小子毛都冇長齊吧,知道這裡是哪裡,可不是你家,冇人寵著你。”
“哎,被寵大了熊孩子啊,都到這裡了,還這麼囂張,哎,剛哥,你還是教育教育他吧,省的過些日子出去,還冇吃頓飯又得進來了。”
聽著三人的調侃,刀疤男也是有些樂了,雖然這個牢房裡關的人刑期都不會超過六個月,但監獄的生活可冇有太多樂趣。
而調侃欺負新人,就是他們唯一的娛樂項目了,能遇到範磊這麼一個極品,刀疤男也覺得很有意思,至少這種倔驢不會輕易屈服,如此就能多玩幾天了。
“呼,好了,都安靜。”
刀疤男壓下笑意,樂嗬嗬的上前,低頭看著範磊,嘴角一咧扯動臉上的疤痕,顯得更加猙獰了。
“小子,犯了什麼事進來的啊。”
被對方這麼盯著,範磊有些不自在,隻得坐起身靠著牆瞪著對方說道:“殺人未遂。”
看範磊說的這麼隨意,刀疤男鼓著嘴不讓自己笑出來,一臉煞有其事的說道:“不錯,有前途,不過我怎麼覺得你是拍裙底進來的,哈哈哈……”
見刀疤男笑著看向自己等人,蹲著的四人急忙配合了起來。
“是啊,殺人進我們這個牢房,搞笑吧,啥時候審判官這麼善良了,我覺得你倒像偷小姑娘褲衩的。”
“不對,這種小屁孩應該喜歡那種成熟的,怕偷的是偷少婦的。”
“什麼呀,就他估計毛都冇長齊,偷人家褲衩做什麼,我覺得八成是偷東西換錢去上網了。”
幾人你一言我一眼,範磊也不反駁,就那麼靜靜的看著那四人,就如同看小醜一般。
見到範磊的眼神,嬉笑的四人突然說不下去了,因為他們從範磊的眼神中看到了冰冷的恨。
“咕咚。”
一個混混嚥下一口口水率先閉了嘴,剩下的三人也發現不對,立即閉嘴不語。
見狀,刀疤男冷笑一聲道:“冇種的垃圾。”罵完,他看向範磊捏著自己的拳頭說道:“告訴你,我看人很準的,你眼睛裡冇有那種東西。”
“那種東西?”
“看過殺人犯的眼睛麼?”刀疤男說著緩緩貼近範磊,雙眼冷漠的直視對方。
聞聲,範磊緩緩抬起雙眼,就那麼平靜的看著大剛。望著範磊雙眼中的平靜,那是一種漠視生命的冰冷,那是一種毫無感情的黑暗。
大剛渾身一個激靈,甩了甩腦得,他憤怒的看向範磊。剛纔自己竟然被一個小屁孩嚇到了,叔可忍,嬸嬸不能忍。
“他媽的,你給老子下來。”
說著,刀疤男一把拽住範磊的衣領將其拖了下來,卻不料這將本就心煩意亂的範磊徹底激怒了。
“去你嗎的,老子就想安靜想想出去怎麼複仇,你咋就冇完冇了了,啊……”
怒喝中,範磊趁勢抱住刀疤的身子,一口就咬在了對方的後腰上,若不是角度不夠,位置不好,範磊都想直接咬斷對方的脖子。
“啊,給我鬆開,鬆開……”
刀疤男吃痛,怒吼中夾著範磊的身子狂揍起來,可任憑他如何用力,範磊就是死不鬆口。
“草,你他麼屬王八的啊。”
刀疤男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自己用儘全力,甚至對著這小子的命根子都來了幾拳,結果這小子不但吭都不吭一聲,反而咬的更加緊了。
‘草,這貨就不疼麼。’
刀疤被咬的開始懷疑人生,疼的齜牙咧嘴在原地不斷蹦跳著,轉眼瞥見蹲著看戲的四人,心中更是怒火中燒。
“看你嗎啊,還不來幫忙。”
四個吃瓜癟三這才從驚訝中反應過來,急忙上前。拉扯的拉扯,扳手指的扳手指,還有一個抱著範磊的頭可勁的拽。
“剛哥,弄不下來啊。”
“剛哥拉不動,這小子抱的太緊了。”
“剛哥,要不我們先慫一波?”
一個混混心中有些崩潰,自己掄拳對著對方後背一頓狂砸,對方冇反應,自己的手卻有點疼了。
“叮鈴鈴……”
警鈴大作,這場不到五分鐘的鬨劇終於在看守者來後停止了。可就算是他們,也是用警棍一頓狂砸,纔將範磊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