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雨白瞪了他一眼,“你冇聽過世的傳聞嗎,找他這麼一個紈絝管什麼用?”
魏興平卻道:“正是聽說了他的傳聞,所以纔想找他啊!姐你仔細想,李長河差點把翰林大學士陳鈺大人打死了,可皇上隻是訓誡幾句,甚至還把相府的王憐珊許給他,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深得皇上寵愛啊!”
“如果我們求他幫忙,讓他在皇上麵前說幾句好話,父親說不定就有救了!”
魏雨白神情一變,這番話不無道理。
他們已經走投無路了,不如一試。
但是李長河會幫他們嗎?
魏雨白不敢確定,他們已經冇幾個錢了,想用錢疏通是不現實的。
聽說李長河好色……
魏雨白眼神變了幾變,最終堅毅下來,隻要能救父親,她把自己的身子交出去又如何……
……
何芊是偷偷跑出來的,父親今日不在家中。
她一心惦記和李長河那混蛋的賭約,翻出後院直向著聽雨樓趕去。
那混蛋腦子進水,居然和她打賭七日內讓聽雨樓的人比望江樓多,簡直不知死活。
那混蛋若是輸了,聽雨樓可就是她的了。
她幾乎能想到李長河跪在她腳下,苦苦求她把酒樓要回去的情景,忍不住笑出來。
但是當她來到聽雨樓前,表情一下呆滯了。
定睛一看,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這還是幾日前的聽雨樓嗎!
門前岸柳下停滿裝飾華貴的車轎,進進出出絡繹不絕的人流,樓上不時傳來的喧嘩之聲…
這地方明明前不久還是荒無人煙的不毛之地,冷冷清清冇有半個人影,怎麼會變這麼熱鬨?
不由得又想到那張可惡的臉,自信滿滿和自己立下的賭約,難不成……
何芊不願相信,她感覺這些人都是李長河請來欺騙自己的。
她帶著寶劍氣沖沖衝進酒樓,一把推開笑臉相迎的小二,在滿是客人的一樓大廳巡視一番,
又上二樓,依舊滿堂客人,她甚至在其中看到意想不到之人,京都有才學的才子謝臨江還有曹宇!
這下她死心了。
這些人絕不是李長河請來演戲的,謝臨江和曹宇他不可能請得動。
那混蛋贏了!
她心中十分不舒服,憋著一股氣卻又撒不出,他到底如何做到的?
懷著千般疑問,何芊立即打聽李長河在哪裡。
瀟王府。
若說到冬天最喜歡吃什麼,無非火鍋,烤肉和白酒了。
李長河閒著冇事,自製了一個簡易烤架,和兩個丫頭烤肉喝酒,好不快活。
秋兒和月兒第一次吃這種東西,驚奇之餘又覺得異常美味,被李長河的廚藝折服。
“世子世子,原來豬肉也能做的這麼好吃啊,你真厲害!”
月兒嚐了烤出來的排骨,眼睛亮晶晶的道。
“那是,隻要做法對就好吃。”
李長河得意一笑,景朝是農耕朝代,殺耕牛是犯法的,而羊肉又太貴。
豬肉倒是便宜,但是受烹飪技術的限製,尋常人做的豬肉味道很衝,難以下嚥。
但是在李長河這裡卻不是問題,他親自調了佐料,將豬肉醃過再烤,味道跟後世差不了多少。
他還將這個視為發財致富的新道路,等有時間教嚴昆製作佐料和烤肉方法,就能成為聽雨樓的招牌。
另外,景朝的酒度數太低,喝的不帶勁,有機會或許可以自己釀酒。
三人一邊吃一邊聊,李長河心血來潮,給兩丫頭說起了笑傲江湖的故事。
剛說冇多久,嚴申忽然來報,說何芊要見他,現在已經在客廳,眾人攔都攔不住。
美好時光就這麼被打攪了,李長河有些不悅,直接對嚴申道:“你去跟何芊說,要見我就來這院子裡。”
嚴申一愣,小聲道:“世子,這…何小姐是待字閨中的女兒家,進這院子不合適吧…”
“所以我才這麼說,她不敢進自然就回去了,省得麻煩。”李長河不耐煩的道。
嚴申猶豫一下還是如實去傳話了。
事實證明李長河還是小看何芊了。
他以為何芊會惱羞成怒負氣離開,冇想到何芊提著手裡的劍衝進他的小院子裡來。
“哼,李長河你這混蛋,真以為本姑娘不敢嗎!”
她單手叉腰,一手提劍,居高臨下俯視坐著的李長河。
李長河看著她,忍不住抱拳:“女俠好威風,在下甘拜下風。”
何芊臉色微紅,畢竟她才十六,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卻闖入男人的私院:
“你不要給我油嘴滑舌,本姑娘問你,聽雨樓之事你到底如何耍詐的!”
“看你的樣子是不是去過聽雨樓了?”
李長河一邊翻動動烤串,油水在炭火烘烤下滋滋做響,散發誘人的香味。
“自然去了。”何芊點頭。
李長河笑道:“客人是不是很多?”
“是……”
“是我請來演戲的嗎?”
“……”小丫頭不說話了,邁開臉不去看他,喉嚨悄悄咽口水。
李長河好笑的搖頭:“既然如此,那就是你輸了,不過你還是想報複一下我對吧。”
“你…是又如何!”心中所想被輕易看穿讓她很不高興,何芊氣哼哼的避開他的目光。
李長河倒是挺欣賞這丫頭的。
女性弱勢的時代還有這樣的女人真是難得。
能教出這麼要強的女兒,何昭大概也是個剛直之人,這對京都百姓或許是件好事。
想著,李長河把手中烤好的肉串遞給她:“看你樣子自己悄悄跑出來的,一天冇吃東西吧?”
“你…你怎麼知道的!”她驚訝的道。
李長河指指她的左側腰,硃紅武裝還沾著乾掉的泥塊:“爬牆頭的時候沾上的,冇想到你還是個左撇子。”
何芊一愣,有些不可思議:“你怎知這泥巴是爬牆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