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雨白,魏興平以及他們的幾個隨從就在王府住下來,不管對於她們安全還是生活條件的改善都是好事。
李壞專門騰出一個有六間廂房的院子給他們,還帶魏雨白買了衣物鞋襪和生活用品,最後還塞給她五十兩銀子,魏雨白再三拒絕也推不掉。
為了照顧他們的口味,李壞還專門把當年跟著瀟王去過關北的廚子嚴炊指派過去。
下午李壞專門帶著閒不住的月兒去看了糧食的發酵情況。
酒坊廂房裡固封帶人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看守,屋裡火晝夜不熄不說,後來又新加了四條棉被,棉被等的隔熱保暖效果絕對上佳。
在廂房裡即使隔著厚厚的棉被李壞也已經能聞到香甜的味道,這說明目前為止一切順利,糧食中的澱粉已經在微生物作用下開始轉化成葡萄糖了。
跟他一起來的月兒聞著香甜的氣係忍不住咽口水。
此時要是取出就是很多人都喜歡的甜白酒了,小丫頭饞也不奇怪,但真正的發酵還冇開始。
葡萄糖隻是香甜,但並不是酒,接下來纔是發酵的關鍵步驟,從葡萄糖發酵為乙醇,這個過程是最容易失敗的,一旦控製不好經驗不足就會前功儘棄。
李壞揉了揉小姑孃的腦袋:“是不是嘴饞了。”
“冇有…”小姑娘搖頭,可眼睛卻直勾勾的盯著幾個放酒糧的大瓦缸。
李壞好笑的逃出一把銅錢遞給她:“正好我也想吃甜米酒,你和秋兒一起去買吧,帶她出去走走,彆一天到晚盯著那些數學題,對眼睛不好,知道哪裡賣嗎?”
小丫頭眼睛一下子亮了,連連點頭:“知道,街口轉角的酒坊就賣!”
“路上小心點。”
話音才落,小丫頭歡快的背影已經消失在院門轉角了。
甜米酒算是這個時代最受歡迎的飲料之一,畢竟材料來源廣泛,又是普通百姓也能消費得起的,味道香甜回味無窮。
當然也不是單純的就是米酒,還要摻上熱水的,否則老闆怎麼賺錢。
街角那家老酒店門柒都快掉完了,靠賣米酒和甜米酒為生,經營的是老兩口。
冬天要讓澱粉轉化為糖可不容易,所以一到這個時節生意會好一些,一到夏天賣冰水的、鮮榨藕汁的、酸梅湯的都會搶生意。
秋兒和月兒喜歡他家的甜米酒,已前兩個丫頭每月月錢隻有那點,省一年買件新衣服都買不起,嘴饞也隻能看看。
現在李壞直接將兩個丫頭的月錢提到每月兩貫,可以經常去吃了。
…
下午嚴毢專門跑來再三提醒他,年末就是太皇太後九十大壽,身為世子要準備禮物。
李壞隨便點頭應下了,聽雨樓加上一首《十一月四日風雨大作》令人們緬懷瀟王,送上門的禮物加聽雨樓賺的錢,除去開支王府現在庫存有五千兩之巨。
之所以有這麼多是因為他名義上的監護人皇叔李昱大概也覺得冇照看好他,心中過意不去,前兩天居然讓人送來兩千兩!
銀塊是直接用馬車拉來的。
這可以說是一筆不大不小的钜款了,李壞可不打算用來送禮。
畢竟他是熟讀水滸傳的文化人,記得人家梁中書送嶽父蔡京生日禮物動不動就值十萬兩,他這點不算什麼。
明年開春他準備在門前造水力驅動係統,還準備買一艘畫舫,到時說不定還要吃緊,這時候可不能破費,至於送什麼呢…到時候再說吧。
不過說起來李壞突然想到,各地官員想必都會趁這個機會討好皇家,到時真金白銀肯定會大量流入進京,而且十有**不入庫,
這些金銀大概會走水路,畢竟上了萬兩的金銀可不是開玩笑的,目標太大,又太重,陸地運輸耗時耗力不說還不安全。
往年可能皇帝會下旨不許官員送禮,因為要是準送,最後遭殃的肯定還是百姓,
可李壞知道今年就算影響再不好皇帝也不會阻攔,因為要打仗了,打仗就要錢啊。
…
吃過晚飯後季春生和嚴申還有一眾護院也陸續回來了。
季春生彙總了一下探聽到的訊息專門跟李壞彙報,探聽的途徑無非打聽,奔走查詢。
而季春生以前是武德司的人,京都之內要說誰訊息最靈通那必然是武德司了,他找熟人問問也知道了許多。
“世子,那蘇歡確實是蘇州安蘇府知府的兒子,乃是正妻之後,妻子是當地大族中人。
至於塚勵乃是當朝樞密使,大將軍塚道虞兄長的膝下長子,在安蘇府離縣出任縣令。至於那丁毅…”
季春生皺眉道:“那丁毅的資訊很少,聽說是蘇州才子,在當地很有名,但未有功名,出生商賈之家,除此之外就冇彆的了。”
李壞點點頭,塚勵原來是塚家的嫡係子弟,怪不得他那麼囂張。
不過奇怪的是塚勵和蘇歡,身份都遠不是商賈之家又無功名的丁毅可比的,可那天在梅園中顯然是以丁毅為首的,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季春生接著道:“蘇歡、丁毅一行有十幾人,數日前早就到了京中,估計是來京都遊玩的,就落腳在望江樓。我在望江樓冇看到全部人,其中幾個像是練過的。”
李壞點點頭,目前來看這些人似乎冇有疑點,如果塚勵是塚家子弟那就說得通,他想報複自己和阿嬌,而丁毅和蘇歡作為他在蘇州的朋友自然會幫忙,可他們的關係還是很奇怪,為何丁毅能讓兩人俯首呢。
想不通隻好暫時放下,目前他要做的還是救魏朝仁,等事情落下了什麼塚勵、丁毅、蘇歡,一個一個的收拾清理!
…
當晚,李壞再次將魏雨白叫到房中,詳細交代了明天去何府怎麼說,
並且再三叮囑,無論何昭對她態度多好都不可開口求他救人,不然就會前功儘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