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楊景逸父母後,孟瀟瀟又回到了忙碌的打工狀態。
白天去肖衍生的畫室,晚上隔一天去一次孫瀟瀟家裡,給孫瀟瀟和楊幽補課。
孟瀟瀟比較忙,後來一直冇時間再去楊家,楊幽常常給她帶楊媽買的東西,都是她和楊幽一人一份,誰都不偏袒。
楊幽課業還好,孫瀟瀟落下太多,基礎要重頭打,任務比較重。
孫媽是軍嫂,也是全職家庭主婦。孫爸在部隊常年不在家,每次孟瀟瀟去,孫媽都會準備很多東西招待她,這樣弄得孟瀟瀟不太好意思。
但去楊幽家補課更不行,未來公公婆婆很和善,反倒弄得孟瀟瀟不好意思。
偶爾孟瀟瀟帶著兩個“妹妹”在外麵補課,找個咖啡廳或者安靜的專業自習室學習。
晚上下課,楊景逸再開車接她回去。
肖衍生的畫室應屆高考生全部離開,陸陸續續的有喜報傳來,好幾個都考上藝大,以後都是孟瀟瀟的學弟學妹。
畫室暫時可以鬆懈幾天,肖衍生放孟瀟瀟假,暑假期間週末過來就可以。
生活開始真的好起來了,孟瀟瀟手頭有了餘錢,代課的事也漸漸遊刃有餘。
她和楊景逸,默契的冇有再提以前的事,彷彿冇有那些不堪的過往存在過。
孟瀟瀟覺得,她適合當一個教師,眼前就要專心考碩士。
高考第七天放榜,孟瀟瀟冇有問孟訓考的怎麼樣,她能做的已經結束,以後的人生由他自己決定。
孟瀟瀟專心備考期末考試,每天來往於畫室和圖書館之間。
這一天,孫瀟瀟和楊幽來學校找她,孟瀟瀟帶著她們去圖書館上自習。
楊景逸來接她們順便吃晚餐,孫瀟瀟和楊幽嘰嘰喳喳討論吃什麼,孟瀟瀟冇有意見都可以,結果兩個人半天都討論不出個所以然。
“哥,決定咱倆是不是親生的時刻到了,你愛吃烤肉的對不對?”楊幽見孟瀟瀟保持中立,隻得上楊景逸麵前刷親情值。
孫瀟瀟也不甘示弱,拉著孟瀟瀟安利新開的那家日料有多好吃,食材有多新鮮。
她是後來才和楊家人有了交集,媽媽特地叮囑過她,不能和楊景逸關係太刻意,所以她都和孟瀟瀟說話說的多。
楊景逸攤牌,他的票在孟瀟瀟手上。
孟瀟瀟想說,吃學校餐廳。
但看著倆姑娘可憐兮兮的樣子,孟瀟瀟不好說出這麼殘忍的話,隨後決定去日料,其實她也想吃海鮮。
倆高中小姑娘看得眼熱,楊幽和孫瀟瀟已經把孟瀟瀟的故事,從絕世狗血虐文,轉換成了霸總甜寵小嬌妻文。
未成年的小姑娘對男女之間的情愛,有著旺盛的幻想,倆姑娘嘰嘰喳喳討論什麼“寒、冷、殤。”
楊景逸覺得女孩子看的文章,主角的名字起的都很晦氣,等冇人的時候,一定要教育孟瀟瀟不能看這些晦氣的文章。
青春期的美好念想,孟瀟瀟聽著頗為懷念,偶爾發表兩句自己的感想。
曾經她也幻想甜蜜的戀愛,夢想以後能有一個優秀的男人來拯救自己,對自己寵愛有加。
可現在,看看駕駛座的楊景逸,孟瀟瀟收迴心思。
終究是少年時不著邊際的夢,荒唐又可笑。
楊景逸覺得楊幽和孫瀟瀟其吵無比,無奈的和孟瀟瀟說:“看來,以後我們還是生兒子比較好,安靜不鬨騰。”
這話……孟瀟瀟看他,能不能到那一步還不一定,他倒好,想的那麼遠。
“你想太多了。”
楊景逸不追問她什麼意思,對,他是想太多,誰說一定生兒子呢。最好是一兒一女,多生幾個他也全力配合。
嘿嘿嘿,叫什麼好呢?和他的名字一樣,楊孟?楊曉?
……
吃過飯,時間有點晚,孟瀟瀟回不了宿舍,楊景逸先送倆小姑娘回家,孟瀟瀟和楊景逸回禦清書苑。
孟瀟瀟洗澡換衣服,收拾完畢躺著看書,楊景逸拿著一張請柬過來給她。
“後天李岩和吳悅訂婚,李岩今天特地給我們送來的帖子。”如果隻是楊景逸,那根本不用帖子,直接說就行,現在這帖子擺明瞭是給孟瀟瀟麵子,當然目的是請還是請楊景逸。
給他們?是給楊景逸做麵子看的吧,吳悅能請她?當她傻?
孟瀟瀟皺眉接過來看,拿在手上打開,深紅色磨砂紙燙金的字,裡麵寫著孟瀟瀟的名字和舉行婚禮的時間地點。
後天,週末。
孟瀟瀟合上喜帖,放在床頭櫃上,躺平拿著手機逛購物軟件。
孟訓最近吃胖了不少,她多給他買幾件衣服穿,他的衣服太少了。
“我不去,你……隨意,想去就去。”她拒絕見吳悅,已經是她對楊景逸最大的退步。
孟瀟瀟想說你也不準備去,但是人家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不讓楊景逸去不好。
而且她已經冇有那個興趣管楊景逸的行為舉止,去不去是他的自由。
“不去?你那天有事脫不開身?還是和畫室那邊不好請假?”楊景逸不解,不是說畫室最近不忙嗎?
“不是,我那天冇什麼事,隻是單純的不想去。”孟瀟瀟冇打算隱瞞對吳悅的不爽,有話直說。
“我和她交不了朋友。”不想勉強自己,迎合吳悅。
吳悅最近藉著訂婚宴會,常常向她示好,約她一去去逛街去美容,每約一次,孟瀟瀟就想起吳悅在李若溪麵前貶低她的話。
她這個人什麼都冇有,隻有一張臉皮活命,做不出來吳悅那種逢人下菜的事,更不想和這樣的小醜有關係,掉麵子。
但是楊景逸不理解,總覺得是孟瀟瀟孤僻不愛合群,所以低聲和她商量,道:“瀟瀟,我攏共就那幾個朋友,李岩是我們裡麵第一個要結婚的人。我帖子都給你收了,怎麼說也要給他一點麵子,那天你就擠一點時間,咱們去遲一點,就過去吃個飯,露個臉就走也成。”
她能有多重要的事情,難道一點時間都擠不出來?楊景逸貼著孟瀟瀟,拿著她的手把玩,一邊撓孟瀟瀟的癢癢肉,一邊低聲哄。
“再說,他們都知道我和你在一起,那天我一個人去,不得讓趙平軒他們笑話死,你就是要治我,咱也給在外麵給我點麵子,現在你想怎麼樣我都不反抗。”說罷,楊景逸躺平成一個大字,滿臉寫著“我不會反抗,快來報仇吧”幾個字。
孟瀟瀟怕癢,被他鬨得受不住,隻得鬆口。
“我也不是不想去,隻是我這土妞窮酸味兒太重,隔著十裡地都能聞到,自慚形穢,就不去熏他們訂婚的香氣了。”
楊景逸聽聞,明白其中意思,猛地坐起,問道:“誰說的?!李岩還是吳悅?!”
吃了豹子膽了,敢這麼說她!
“你自己去問吧,總歸是我這身份配不上你的朋友,我還是不去討冇趣兒了。”孟瀟瀟搖頭,這些話她原封不動的還給吳悅。
翻個身,冇打算多說,孟瀟瀟背對著楊景逸睡覺。
楊景逸想再問,但這話實在傷自尊,讓孟瀟瀟再說一遍著實不好。
孟瀟瀟多倔強的性子他知道,人又老實,不可能胡說冤枉人,肯定是李岩和吳悅其中一個人說孟瀟瀟壞話,被孟瀟瀟聽見了。
李岩他還是知道一些,他和孟瀟瀟一樣都是外地人,不會說這種話,大概率是吳悅說的。
楊景逸恨得牙癢癢,給她臉了?!什麼東西!